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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路乘上电梯,到了四楼,即使踩在厚厚的手工地毯上,时羽仍放轻了脚步声。
阮初京走在最前面,扯着时羽的袖子,低声说:“在这。”
时羽点了点头,阮初京连门都没有敲,直接推门进去。
里面灯光昏暗,烟雾缭绕,时不时地夹杂着几句暧昧的交谈声。
时羽顺势跟进去,她拿着单反,迅速扫到了坐在最边上男人,他恰好穿着黑色衬衫,水晶袖扣低调又散发着幽光。
人还没有看清,时羽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,她举着单反对着男人还没开始拍,就先帮自家姐妹骂了一句:“狗男人,不守夫道!”
此话一出,空气霎时凝滞起来下,陷入一片死寂。
不知道为什么,时羽觉得不对劲,她抬眼,视线缓缓上移,倏地对上一双去漆黑冷淡的眼睛,心口一窒。
江恪穿着黑色的衬衣,扣子齐整,灯光在他眼睑处晕出一层淡淡的阴翳,清冷又勾人。
他随意地坐在沙发上,指尖的香烟正在静静燃烧。
他身边也没坐着女人,什么也没做,平白被时羽扣了个“不守夫道”
的锅。
……她认错人了。
时羽感觉自己说不出一句话,连呼吸都是尴尬的。
偏偏这个时候,阮初京还要提醒她:“姐妹,你骂错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我知道,你不必再提醒一次。
江恪抬起眼皮至下而上地看她,眯眯了眼:“狗男人?”
“不……不是,”
时羽不敢看他,低下头一脸的心虚,“对不起。”
此刻,沙发另一边的钱东临出来打圆场,笑道:“时羽,是不是走错了包间啊。”
时羽扫了一眼,在场有好几个男人,有的带着各自的女伴,徐周衍也在,身边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。
有人解围,她自然是感激的,“对,走错了应该,不好意思啊。”
阮初京刚才走了出去,又折回来,一脸的歉意:“怪我,我看错了,A406看成A409了。”
她说完之后拉着时羽就要走,愤怒烧红了她的眼睛:“我现在就要过去。”
这时,领班恰好进来送人头马,闻言道:“A409是vip客户,客人已经锁了门,还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去。”
阮初京一听更加生气,所以小三还有这么一招,宣誓主权后还要立块牌坊。
偏偏现在她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倏忽,时羽想到钱东临是这家会所的股东之一,她眼睛一亮,众目睽睽下,走向了钱东临。
“东临哥,能不能开个绿灯呀?”
时羽语气讨巧。
只要钱东临让服务员给房卡,什么都好办。
可这位哥有意逗弄她,故意拖长了语调:“哦?
小羽毛难得开口,可会所有会所的规矩,为你破例的话,那哥有什么好处?”
“小羽毛”
三个字从钱东临口中一出,江恪目光一凛,却什么也没有说,他眼角微微一抬,两人正旁若无人地讨论条件,时羽在他面前,神色明显放松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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