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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叫天子甚么?”
武曼被祁律的话完全震惊住了,一脸怔愣的看着祁律。
而天子听到太傅唤自己“林儿”
,方才酸气滔天的心情瞬间平复了不少,果然一句“林儿”
简直包治百病。
祁律笑眯眯的说“林儿啊。”
祁律这么平静的重复出来,武曼几乎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,又震惊的看向天子。
要知道这个世上能喊天子是“林儿”
的人可不多,往日里喊得最多的那当然是天子的大父,也就是已经过世的周平王了,自从天子即位以来,便没人敢这么呼唤天子。
祁律笑着对武曼说“怎么,大司马和天子不是青梅竹马的发小么?没这么唤过天子?”
祁律简直是明知故问,武曼和天子虽然是发小干系,虽然亦是是兄弟的干系,但从未这般唤过天子。
武曼支吾的说“我……”
他还没找到给自己打圆场的机会,姬林已经笑着拉起祁律的手,拆台说“大司马的确没这般唤过寡人,太傅,走罢。”
说完,天子便带着祁太傅离开了,徒留一个怔愣的大司马在原地。
祁律答应教导大司马秋梨膏的做法,他让獳羊肩写了一个秋梨膏的食谱,很详细的那种,拿给大司马。
第二天一大早,祁律还没起身,便听到“砰砰砰”
的敲门声。
他昨日歇在自己的太傅府邸,今日不用上早朝,祁律一早上并不进宫,而是有命在身,姬林派祁律今日去大司空尹子的府上,正式赐婚。
因此昨日晚上祁律便从宫里出来,在自己的府邸过夜。
祁律还在睡梦之中,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,那声音十分急促,仿佛是沙场擂鼓一般,祁律吓得立刻睁开眼目,瞪眼一看,獳羊肩都还没来伺候,天色蒙蒙发亮,还阴沉着,正好儿今日也是个阴天,祁律刚从榻上爬起来,“咕咚”
又栽了回去,时辰实在太早了,根本起不来。
祁律倒回榻上,那擂鼓一样的敲门声很快平息下来,应该是獳羊肩前去应门了,祁律这才松了口气,闭上眼睛,把被子一拉,准备继续睡回笼觉。
哪知獳羊肩走进来,轻声说“太傅,大司马来了,要见太傅。”
祁律“唔?”
了一声,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,这一大早上的,大司马武曼突然跑到自己的府邸来?这不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么。
祁律又闭上眼睛,好像没听见一样,以为自己做梦,准备再睡一会子,便在此时,就听外面武曼的大嗓门喊着“太傅?太傅你起了没有?祁太傅?祁太傅!”
祁律“……”
祁律顶着一头呆毛,从榻上爬起来,这才意识到刚才没有听错,獳羊肩的确是说大司马来了。
祁律自问和大司马的关系没有好到这种程度罢?一大早上,大司马不进宫,反而跑到自己这里来了?
祁律扒拉着自己的头发,说“小羊,你去问问甚么……”
事。
祁律的话还没说完,“嘭!”
一声,大司马武曼是个急脾性,直接从外面推门进来,看到祁律还没起床,立刻大步走过来,把祁律的被子一扒,扔在旁边。
如今是秋日,天气转凉,尤其是早晨,祁律的被子被武曼扒掉,瞬间感觉还有点冷,这才醒过梦来,连忙说“大司马你这一大早上,来律的府上做甚么?”
武曼走过来,不只是扒掉了祁律的被子,还抢了獳羊肩的活计,把衣裳全都抱过来,说“太傅,时辰不早了,快些起身,你不是要交我如何制作秋梨膏?”
祁律一脸迷茫,说“昨日小羊不是把食谱交给大司马了么?”
獳羊肩的确交给武曼了,獳羊肩素日里非常稳重,他干活儿祁律从来不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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