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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此言何意?”
她明知故问。
宁可去关心一个死人,也不愿跟他多相处,多说几句话,还敢问他“此言何意”
?他没撕了她,都算是客气的。
“沈木兮,你没心吗?”
薄云岫冷着脸问。
“人岂可无心,无心怎么活?”
沈木兮反唇相讥,“不过是用心之地不同罢了,王爷若是有心,想来后院早就儿女成群,也不至于闲得慌,跑这儿同我斗嘴皮子!”
薄云岫松了手,瞧着她漫不经心的捋着被他捏皱的袖口,“赏荷大会,必须去!”
沈木兮挑眉看他,“魏仙儿去吗?”
他眉心陡蹙,不语。
“王爷莫不是忘了我与她的恩怨?”
沈木兮冷笑两声,“送羊入虎口,也亏你想得出来!”
“月归跟着你,你不会有事!”
说这话的时候,他忽然有了几分凝重之色,掉头就走,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,走得格外匆匆。
沈木兮愣了愣,拽着她不放的是他,如今转身就走的也是他。
薄云岫始终是薄云岫,这说翻脸就翻脸的本事,还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。
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,沈郅已经睡着,春秀靠在床柱上直打瞌睡,见着沈木兮回来,春秀打着哈欠离开。
坐在床沿,瞧着熟睡的儿子,沈木兮心里暖暖的,只要孩子能健康快乐的长大,她此生无怨,不管吃多少苦都是值得的。
离王府虽然没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,但是沈郅能进南苑阁,倒也是极好的代价。
一声叹,沈木兮小心的为孩子掖好被角。
然则第二天一早,沈木兮还来不及踏入厨房,就被人猛地扛走。
“薄云岫,一大早的,你发什么疯?”
沈木兮直蹬腿,可身子被他扛在肩头,气力都卡在丹田处,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无力挣扎。
须臾,他将她放下。
沈木兮心明眼亮,哪怕天蒙蒙亮,也能看得清楚周遭,站在原地生生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,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薄云岫,“薄云岫,你睡醒了吗?”
黍离在侧捂脸,别说是沈木兮,饶是身为王爷贴身随护的他,也觉得王爷肯定是没睡醒,哪有人深更半夜不睡觉,愣是拽着底下人在偏殿边上,辟出个小练武场的道理?
辟出个练武场倒也罢了,偏偏……这练武场是留给沈大夫?
好嘛……王爷这是没吃够沈大夫的苦头,想让沈大夫下次出手更狠辣点?上回在巷子里,王爷可是差点没了下半生幸福,眼下还敢让沈大夫练武? “不管是谁保护,总归有大意的时候,倒不如你自己长点心。”
薄云岫随手抽起一旁的铁棍,直接丢给沈木兮,“接着!”
“啊……”
黍离骇然,“沈大夫?!”
天微亮之后,薄云岫面色铁青的站在院子里,春秀双手叉腰站在回廊下,狠狠盯着薄云岫主仆。
阿落从屋内走出,轻轻推了春秀一把,“你赶紧带着小公子去南苑阁吧,迟到了便不大好,沈大夫不希望小公子会落人口实!
这里有我照顾,你且放心!”
“他……”
春秀咬咬牙,拽起一旁的沈郅,“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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