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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能吃亏,不能白白忙活,他喜欢算账,那她就跟他算,横竖拗不过他,铁定要出手去做的,为什么不捞点好处。
跟薄云岫,就是不能太客气,否则吃亏的是她!
“说!”
薄云岫目不转瞬的盯着她。
沈木兮张了张嘴,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。
永安茶楼的事儿一说破,他一定会问,那是你什么人?你为何要救?对你那么重要?重要到什么程度?
她还没想好拿什么理由去诓他,便只得暂且不提。
“等我想好再说,但绝对不会违背道义,不违背律法。”
沈木兮只得先把话说在前头,生怕他不答应,又或者来日后悔,“你且说,答不答应吧?”
“好!”
他没有犹豫。
反倒是这毫不犹豫,让沈木兮觉得不太真实,好歹也得防着点吧?可他没有!
她说完,他便答应,着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。
“都应你了,还不相信?”
他面色黢冷,忽然长腿一迈,冷不丁近前。
惊得沈木兮撒腿就想跑,事实上并非她真的想跑,只是这些日子被他养成的条件反射,本能的转身、抬腿、迈开,因为动作一气呵成,让人看着就像是开溜。
腰间颓然一紧,沈木兮业已被薄云岫捞起。
他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脑勺,将她抵在廊柱上,目光灼灼,看得沈木兮浑身发毛。
薄云岫喉间滚动,搁在她腰间的手正在逐渐收紧。
“疼!”
沈木兮吃痛。
这人是铁打的?
胳膊硬得跟什么似的,硌得人生疼。
“知道疼,还敢跑?”
他似是惩罚,并未松手,口吻倒是轻快很多,不像方才的生硬木讷,“条件应了你,你还怀疑本王?本王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?”
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?”
她问。
薄云岫别开头,呼吸沉重的叹口气,忽然将她拽进怀里。
突如其来的怀抱,烫得灼人,惊得沈木兮下意识的做出了本能反应。
女子被轻薄,第一反应是耳刮子,可沈木兮不一样,她是个拿惯了银针的人。
“嗤……”
手一松,人一跳。
沈木兮面色发青的跳出了他的怀抱,呼吸微促的瞧着印堂发黑的薄云岫。
一声长叹,薄云岫慢慢低下头,瞧着胸膛上扎的几根针,昏黄的烛光下,银针散着幽幽寒色,风一吹还轻轻的晃了晃。
再抬头,瞧着面色发青的女人,脖颈处青筋微起。
四目相对,两个人谁都没吭声,就这么静静的站着。
因为血液逆流,薄云岫的面色愈发难看。
黍离远远的站着,奈何却不敢过来,王爷生气了,自个再往前凑,怕是要被一巴掌拍死?!
“你莫碰我,我也不至于这般待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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