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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兴明无语的指了指大公鸡。
老妈就走过来,说:“又不让你进院啊?这鸡也是怪了,怎么就这么看不上你呢,长的也不丑啊。”
老妈过来了,公鸡看敌人援兵已至,选择了战略性撤退,扯着脖子叫了一声,扇扇翅膀,跳下院墙,回自己领地去了。
张兴明垂头丧气的跟着老妈进了屋。
老爸正在摆桌子,回头看了一眼,说:“跑哪去了?我回来前不看你就在宿舍那玩吗?”
张兴明无精打采的说:“去小明家那趟房了。”
老爸看看老妈,问:“这咋的了,没精神呢?输啦?”
又问张兴明。
张兴明走过去洗手,说:“哄小孩呗,那几张破纸,有什么输赢的。”
老妈说:“人家早回来了,叫大白堵院口了,不叫他进来,我出去两个在那相着呢。”
老爸说:“那咋不喊呢?”
张兴明洗了手,拿毛巾擦手,说:“不敢喊呗,一喊它就激动,容易冲出防御范围提前进攻,我方守不住啊。”
“噗嗤”
,平姐在身后笑出了声,说:“二明这说话一套一套的,大小伙子还怕鸡。”
张兴明苦着脸说:“小姐儿,你是没让它叨过啊,一下一个紫豆子,真疼啊。
跟孙爹说啊,啥时候杀它,我要吃个大腿,报仇雪恨。”
平姐说:“杀?那我爹可舍不得,多看家啊。”
是真看家,自从这鸡在这落户,来的人都少了。
张兴明点点头,说:“这么一说,我就平衡了,看来挨叨的不光我一个呀。”
进屋吃饭,哥哥弟弟早就在饭桌边等着了,弟弟现在也能自己拿筷子吃饭了。
吃完饭也没出去玩,跑孙爹家屋里逛了一会儿,连吃带拿的弄了几块糖,这才回自己家,把糖给哥和弟分了,洗脚上炕。
这时候东北的城里一家人都睡在一铺炕上,还不如农村,想盖就盖,最起码有个东西屋,城里的住房都是公家分配,都不大,不过是白给的,一分钱不要。
火炕都是炕头温度高些,炕梢就凉些,一般都是让孩子住炕头,大人住炕梢。
张兴明家里正好反过来,在他的坚持下,老爸老妈住炕头,他自己住炕梢,小孩子火力大,也冷不到哪去,反而老爸老妈年纪大了,身体容易出问题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,北风一吹,已到严冬时节。
几场大雪下来,张兴明他们的战场已经从房前屋后转移到了大地的冰面上。
对于缺乏某些细胞的张兴明来说,滑冰啊,单腿驴啊什么的,都是浮云,他是绝对不会去碰的。
虽然都穿的像的球似的,摔几下也不疼,但是脸丢不起不是。
在冰上他的主要活动就是打爬梨以及打冰尜。
这里的爬梨和农村那种大的不是一种东西。
农村那个是实用型的工具,实际上不是用来玩的。
城里孩子玩的爬梨要小得多,小到只能让一个几岁的小朋友盘腿坐在上边。
也很矮,只有十厘米高,但是它稳啊,不会翻也不需要技术,拿两根雪杖一撑,想怎么滑就怎么滑,不想滑可以当凳子坐,还不凉。
这就是一个可以滑行的小板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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