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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特使怎么了?”
不但郭师道问,郭汾在一边听说和张迈有关也竖起了耳朵。
“他竟然逐家逐户地去游说,要大家投他河草……这,这不是乱套了吗?”
郭师道一怔,他虽然深沉多谋,但会议散了以后也就安心在家等候消息,只待明天看结果而已,可没想到张迈会去拉票。
“叔,这事你得管管啊,再这么下去,咱们的军心民心都要乱了。”
郭师道还没搭腔,郭汾先插了一句:“太行哥哥,张特使怎么乱咱们的军心民心了?”
郭太行道:“今天聚会散了以后,大家离开这里不久,他就忽然跑到豹韬营第二队第一火的军帐里头,找那些将士说话。”
“他说什么了?”
“这……大体上就是说回纥人这次来和我们议和是有阴谋,我们要是和他们议和,一定没好结果,要大伙儿支持他,把河草投给他。
他口才便捷,咱们的军士又多是质朴的汉子,哪里经得住他说?都是整火整火地被他说得很激动,跟着他又跑到隔壁的军帐去了,仍然是那套话。
他不但自己一个个军帐地去说,又让那些听了他话的军士到别处去说。
如今外头已有十几个军帐都哄闹起来了,他每到一个军帐说话,外头都围了一圈的人,现在是说没几句,就有人叫好鼓掌……”
忽听帐外隐隐传来叫好之声,郭太行愤愤道:“听!
叔,你听!
他都,那方向,应该是飞熊营的军帐了,他居然跑到飞熊营去说了!”
郭汾用耳朵贴着帐布,一双眼睛里都是好奇。
“胡闹啊胡闹!”
郭太行叫道:“他是特使,是钦差,有监军之权,进出军营也没人敢管他,现在就只有叔你一个人能管一管他了。
咱们不能让他坏了安西军的规矩。”
这时飞熊营的军帐中又隐隐传来了几声呼嚷,郭汾听得嘴角忍不住一笑,心想: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把一群军律严明的将士说得这么激动。”
心里便浮想起张迈在那军帐中高谈阔论的模样,嘴角的笑容便更是明显,就想借个故出去瞅瞅,一回神发现母亲郭夫人正瞧着自己,好像瞧出了什么,不免有些不好意思,
这时听郭太行说不能张迈他坏了安西军的规矩,郭汾忍不住插口道:“太行哥哥,张特使他是犯了我安西大都护府那条规矩了?”
郭太行一愕,一时也说不出张迈犯了哪条规矩,憋了一会叫道:“他聚众闹事!”
郭汾哧的一笑:“他闹什么事情啊,别忘了他可是钦差,还能鼓动大伙儿造反不成?至于说什么聚众,那也是大伙儿愿意听他说话,太行哥哥,你这仓曹参军事管得也太宽了,张特使要真犯了什么规矩,还有张法曹那张铁面在呢,用不着你瞎操心。”
郭太行被她说得口舌无言:“你,你……好啊妹妹,你怎么帮外人说话!”
“什么外人、内人的?”
郭汾道:“我是帮理不帮亲。
你现在是跑来跟我爹爹告状,说人家犯了规矩,那你也得指出人家到底犯了哪条规矩。
你自己说不出个道道来,我怎么帮你说话?”
郭太行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了,却见帐帷掀起,一个人怒冲冲跨步进来,却是杨定国,这个老将满脸的怒火,道:“孽畜!
孽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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