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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这大周末地赶过来一趟,并不是为了他。
而是他为了自己,匆忙赶来一趟。
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。
自己在现在的岗位上,其实并没有很开心。
越做下去,越觉得离起初学临床心理的初衷渐行渐远。
这一趟旅程,像是一双温暖的手,将她带回到过去,看了一圈。
告诉她,高三毕业的那年,那个对临床心理充满向往的姑娘,是怎么迫不及待地在那个夏天,凭着一腔信念去帮助自己力所能及的人。
也告诉她,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有人记得她当时播下的种子。
那一刻的播种,也并非无用之功。
有的种子发芽了,在娄底那座阴霾的小城里,开出温暖而又绚烂的花来。
江沉晚去餐饮车厢买了两瓶水,走过来,递了一瓶给她,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。
苏白洲下意识接过,道了声谢谢。
随后,又像想起了什么,微微坐直了些,侧过头,一双眼眸里神色真挚,轻轻叫了他的名字。
“江沉晚。”
青年掀起眼皮,边拧开瓶盖,“?”
苏白洲认认真真,正儿八经地看着他,几乎是字正腔圆地对着他说,“谢谢你。”
“”
江沉晚片刻的无言,把手上拧开了的水递给她,拿过那瓶没开的,“有事么你。”
她接过水,没忍住笑,“真的谢谢。”
谢谢他在她自己都快忘却的时候。
还肯带着她往回走,告诉她他还帮她记得。
还有一句话,她藏着没说。
想告诉他,她也会学着,勇敢起来。
列车启动,那座满是平楼的小城慢慢从窗外向后挪去了,灰蒙蒙的天也随着地点的变化,在逐渐的放晴,又变化为一轮火红的夕阳。
大概是昨晚没睡好,回去的路上,苏白洲的困意渐渐涌了上来。
再加上列车四平八稳地开着,周围环境又算不上吵闹,她不太受控地慢慢阖了眼。
睡意朦胧间,她感觉自己应该是向着玻璃窗那侧靠过去,斜斜地靠在窗边睡了。
她半梦半醒,昏昏沉沉的时候,却又感觉有什么外力,轻轻扶着自己的脑袋,向着另一侧靠过去。
她好像又抵靠在什么之上,也是硬硬的触感。
但比玻璃窗舒适不少。
最后在梦境里。
她甚至梦到旁边是一个毛茸茸的大狗,像是小八的放大版,坐在她旁边。
她没忍住地蹭了两下。
因为不是熟悉的环境,她睡的也比较浅,自己这么一动作之后,反而从梦境中抽离了几分。
还不确定自己是在睡还是醒了。
她听到似乎有人在轻声喊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昵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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