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听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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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（第1页）

&ldo;神圣之处不容哗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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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回过头。

说话的是个年老的修士，年龄使他的背部微驼，他整个人就像雪一样白，不只是皮肤，脸庞和瞳孔也都泛白。

我看出他是个瞎子。

尽管岁月摧折那具躯体，那声音却依然威严，四肢也仍然健挺。

他向前瞪视，仿佛看得见我们似的。

自那次之后，我看到他行动说话，总会忘了他是个失去视力的人。

他的声调显示出他拥有预言的天赋。

&ldo;你们所看见的人，&rdo;马拉其指着这个老僧，对威廉说，&ldo;就是年龄和智慧都会令人尊敬的佐治。

修道院里除了洛塔费勒的阿利纳多，就数他最年长；阿利纳多是听僧侣们告解，解除他们罪恶重担的修士。

&rdo;然后他转向那个老人，说道，&ldo;站在你面前的是我们的贵客，巴斯克维尔的威廉兄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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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但愿我的话并未触怒你。

&rdo;那位老者以简明的口气说，&ldo;我听见许多人在笑，所以提醒他们别忘了我们的教规原则。

正如赞美诗作者所说的，如果修士因为保持沉默的誓言，必须抑制好的言论，那么他更应该避免坏的言论。

正因有坏的言论，所以也有坏的影响。

那就是那些谎称创造形式，让世人看和过去、现在、未来，直到世界末日每一世纪的事实完全相反的事物。

但是你来自另一个修会，我听说在那里即使是最不适宜的欢笑，也是被宽容的。

&rdo;他所说的，就是圣本尼迪克特教团指责阿西西的圣方济格修会的奇行，或许也指着圣方济格修会每一个言行奇特的兄弟和主教。

但是威廉却假装听不懂他的讽刺。

&ldo;页缘的图案常会激发人欢笑，但也有教化的作用。

&rdo;他回答道，&ldo;就如在训诫中，要激发群众虔诚的想象力，就必须引介实例，不仅要滑稽，而且也要有具有说服力的影响。

在动物寓言集里，每一种美德和每一种罪恶都有图例，而那些动物也就代表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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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啊，是的，&rdo;那老者嘲弄地说，却未露出笑容，&ldo;任何影像都可激发美德，只要是创造的杰作变成了笑柄。

上帝的话语也被画成驴子弹竖琴，猫头鹰用盾牌犁田，牛自己套上轭去耕作，河流由下游往上游流，海洋着了火，野狼变成了隐士！

带着牛去猎野兔，叫猫头鹰教你文法，让狗去咬跳蚤，独眼的防卫哑巴，哑巴讨饭，蚂蚁生小牛，烤鸡飞上天，屋顶长蛋糕，鹦鹉上修辞课，母鸡使公鸡受胎，牛车拉着牛走，狗睡在床上，所有的动物都头着地脚悬空地行走！

这些胡言乱语的目的是什么？和上帝所创造的完全相反的世界，却借口要教导神圣的概念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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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但古希腊最高法院的法官也说过，&rdo;威廉谦逊地说，&ldo;惟有透过最扭曲的事物才能看到上帝。

圣维克托的休厄也提醒我们，愈把直喻化为暗喻，愈借着可怖而不合体的形体揭示事实，想象力就愈不会以肉体的欢愉为满足，也因此更能感知隐藏在堕落图案后的圣迹…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