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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航就属于后者。
他平日里性格有多温和,易感期就有多狂躁。
易感期的这段时间里,冉航只能把自己锁进房间,他失控的时候会忍不住砸身边的东西,多数时间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,冉文茵虽然心疼,但也没有别的办法。
冉航很讨厌易感期。
因为每当这个时候,他总感觉在自己身上看到了赵向文的影子。
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自己是赵向文的儿子。
医生看过冉航的情况后也很无奈,他表示冉航这几年的易感期可能会比较难熬,但等他以后再大一点,遇到了喜欢的oga,就可以通过标记来解决易感期的问题。
冉航不觉得这是什么好消息,他见识过易感期失控的赵向文是怎么殴打母亲的,也隔着房门听到过母亲无助的哭声。
他一点都不想对喜欢的人做同样的事。
药效发作得比冉航想象得要快,吃完药之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,他就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。
有时候他也怀疑过这到底是用来缓解易感期的药还是安眠药,或许它的副作用才是主要功效,通过把人安眠来彻底解决易感期问题,一睡睡七天。
冉航抵不过困意,他在沙发上裹了根毯子,就昏沉地睡了过去。
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,他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,狭窄逼仄的空间有些挤人,他一伸直腿就会踢到床板,床旁边放着的一张矮而破旧的书桌,上面的东西全被扫到了地上,纸张和书都被撕烂了。
冉航神情一滞,因为吃了药大脑仍有些昏昏沉沉的,他从床上坐起来,避开了那满地狼藉的碎落物件朝房门口走去。
面前脆弱的门板上有几个明显的凹印,看上去像是被人用拳头砸出来的,门锁的框已经被人拧歪了,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。
冉航轻轻地拧了一下门把手,门开了。
透过那道昏暗的缝隙,他隐约听到了小声的啜泣。
冉安穿着一身朴素的校服,看起来最多还在读初中的样子,她站在走道的尽头,有些不安地看向冉文茵,“哥哥以后不会变成……爸爸那样吧?”
“不会的。”
冉文茵摸摸她的脑袋,“哥哥只是易感期,过一段时间就好了,他自己也很难受。”
冉安小声道:“易感期的alpha都这么恐怖的吗?”
“吱呀!”
一阵风吹了过来,冉航面前的门忽然发出了一道声响。
冉安下意识地偏过了头,在与自己四目相对的瞬间,她立即伸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,但还是没能遮挡住那双眼瞳中一闪而过的恐惧……
冉航醒了,他从沙发上坐起来,四周是空无一人的客厅,方才梦境中回忆起的一切仍旧历历在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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