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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。”
肖檐又说话了,“殿下能否将那碗药给臣递一下?”
“你自己便够不到吗?”
楚蘅芜皱眉,甚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肖檐低头,缓缓抬起自己流淌鲜血的右手,苦笑道:“臣这双手其实已经和废手无异,若是伤口愈合的时候还好,如今是一点都使不上力气。”
花灯将他手上的伤口照得十分清晰,楚蘅芜皱眉,拒绝道:“那你便等大夫来吧,大夫应当一会儿就到了。”
“可是臣现在已经难受到极限了。”
肖檐手腕无力的垂下。
他脸色极为难看,肉眼可见的虚弱,楚蘅芜犹豫了一下,缓缓走上前端起药丸递给他。
他们中间隔着地牢的门栏,楚蘅芜动作间衣衫顺着手腕滑下,皓腕如雪,在这昏暗的夜色里极为亮眼。
肖檐喉结滚动,低头就着她的手将碗中退烧药喝了下去。
辛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,黑色的药汁顺着他的下巴蔓延而下,打湿了身前的衣服。
见她喝完,楚蘅芜想要收回手,下一秒却被肖檐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细腻的触感在掌心存在感极高,肖檐将她往跟前拽了些,低声诱哄道:“殿下刚刚去见了谁?”
他在她身上闻到了不属于她的香气,这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,告诉他似乎有人在觊觎着眼前人。
“松手。”
楚蘅芜冷了脸,手腕动了动,却没有挣开。
什么愈合的时候能使些力气,她又上了一次当。
肖檐凑近她,呼吸急促,语气却依旧可怜,他问:“阿芜,你刚刚见了谁?”
“肖大人,你放着自己的妻儿在南巷,来这里大闹公主府,不觉得羞耻吗?”
楚蘅芜嘲讽道:“我见过你的妻儿,你的妻子是个很好的人,只可惜,所托非人。”
“什么?”
肖檐愣住,知道她误会了,松开她的手,下意识地解释道:“妻儿?我并无妻儿。”
话音刚落,地牢的门被打开,绿倚小跑着进来,看到地上的药碗,心下一突,道:“公主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楚蘅芜将手藏在袖子中,冷冷道:“让大夫为他诊治,好了便关上三日,再赶出公主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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