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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场看一眼,他就知道那不是她画的。
乱七八糟的每一笔,俨然是心浮气躁的作品,而团队里,最心浮气躁到和这个画风接近的人,大家心知肚明是谁。
当时林纾清刚刚融入团队,不好多说什么,之后才会有祁闻在洗手间针对项季宇的警告。
‐‐&ldo;不满足到想换模特,是不是还想丢了画笔自己去当模特?&rdo;
是最刺人的嘲讽,当模特都比他亲手画有用。
‐‐&ldo;就这么喜欢林纾清?&rdo;
喜欢到可以偷她的画强作自己的?
‐‐&ldo;是漂亮还优秀,但,和你有什么关系?&rdo;
识相的,就最好滚远点。
但项季宇没一句听进去的,甚至在祁闻这种行为之下,他还微微笑了下,一脸防范和进攻的意思都没有,只是舒展着刚被撞疼的左边胳膊,彻底坏相外露,说道:&ldo;你说我偷画,你有什么证据?美术室的监控都是坏的,就凭你现在肆无忌惮一句话?&rdo;
&ldo;祁闻,&rdo;项季宇摘下眼镜笑了笑,复又摇头,他荒凉嗤笑,&ldo;你真以为这里还是帝都,是你闹事了,搬出祁家这个名头就可以解决的境况了?&rdo;
一字一句,都往祁闻&ldo;弱势&rdo;点上砸,项季宇笑说:&ldo;别的不说,就往外打听打听,帝都那边谁不知道你祁闻是因为竞赛还没来得及作弊就被捉到,才被驱出当年那场比赛的?也就这边溪安的学校不闹事,老师同学都护着你,不然以你一个作弊的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边和我谈公正?&rdo;
全程,只有项季宇一人的说辞,祁闻表情一点点冷下来,直到最后的绷紧,他都只字未言,胸膛却开始起伏,呼吸不定。
项季宇自以为取得了上风,蓦然哂笑:&ldo;怎么?没话了?&rdo;
他擦净眼镜,重新戴上,理直气壮和他谈条件道:&ldo;第一次我找林纾清谈所谓交换模特的时候,就想和她聊聊合作的事,毕竟你也知道,这次美术国际比赛除了团队出赛,还有双人组出赛,就现在这个小组,你觉得就靠林纾清拉,能拉到前三的名次?但如果是我和她最后的双人组,又怎么可能不拿奖?&rdo;
祁闻笑了,垂眸看他放在桌上的那张画,&ldo;林纾清能拿的双人组奖,你这种划水还没本事的也配?&rdo;
项季宇丝毫没被激怒,甚至说:&ldo;划水那又如何?&rdo;
祁闻笑意微寒,就听项季宇直截了当对他的讥讽:&ldo;那也总比你足够熟悉当年竞赛的背后赞助方,还被临赛直接被开除好了太多,不是么?&rdo;
祁闻落在裤边的手握紧,他深呼吸,面无表情的冰冷,&ldo;赞助方的事情,你是怎么知道的?&rdo;
项季宇就喜欢看祁闻这种站在云端,手含金汤匙长大的大少爷一脚跌进悬崖,他承认自己的嫉妒,但又如何,当年那帮朋友里,现在站在至高点的只有他。
项季宇暗讽的笑一点点收敛,他盯着他,压近了步,&ldo;你以为你们瞒着家里条件,我们就真的不知道你们家里是做什么的么?祁闻,楚潇当年就是因为你,才会出事出在你爸那场缉毒任务里,那你说,楚叔叔这么恨你们,作为赞助商,又怎么可能看着你这么个间接凶手顶替楚潇,站上本该是他站的顶峰?&rdo;
上辈子太穷,所以这辈子要疯狂败家!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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