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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,这两年来夜夜萦绕耳边,绝不会认错。
是秦子熠。
一个陌生的男声嬉笑着说:&ldo;小安,当着咱们小秦爷的面总提别的男人,有人要不高兴了啊。
&rdo;
男男女女哄然大笑,中断的音乐重新响起。
喧嚣嘈杂之中,有谁又说了什么,笑了什么,理应都听不分明。
沈潜却只觉得那个熟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晰:&ldo;……沈潜么,他就是我的玩物。
&rdo;
……玩物么?
听到这种侮辱性的描述字眼,沈潜微微挑了下眉,竟也没有感到多么意外。
他甚至还有多余的心思从那代表着&ldo;不高兴&rdo;的冷淡倨傲和漫不经心语气中,听出一丝得意来。
门内依然喧嚣嘈杂,他静静地站了几分钟,没有再敲门,转身下了楼。
秦子熠应酬回家的时候,绵绵的秋雨已经停了。
拉开车门下车,瞬间萦绕周身的空气cháo湿冰凉,才不过十月中旬,就已经露出了寒冷的端倪。
飒飒秋风中,他乌黑柔软的短发被吹的凌乱不堪,却丝毫不能影响这是个绝顶大美人的现实。
只不过,此时此刻,美人的薄唇抿成了一线,漂亮的眉毛紧紧皱着,不耐烦三个字几乎化成实体写在了脸上。
走出几步,想了想,他又停下来,一把扯下身上混杂着烟味酒味香水味的风衣外套,随手丢回了车里。
那群富二代狐朋狗友们,搞的他浑身乌烟瘴气也就罢了,居然还想鼓动他参与他们无聊的娱乐,彻夜不归。
不知道自己还要给家里的那位以身作则吗!
直到进了家门,看到明亮的灯光与熟悉的人,房子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,他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沈潜正坐在沙发上,看着面前茶几上支着的一个平板电脑,偶尔伸出一只手去划几下屏幕,身形挺拔俊逸,表情冷峻专注。
一条肥嘟嘟的灰色阿拉斯加卧在他旁边,毛绒绒的狗脑袋和前爪搭在他腿上,正吐着舌头一脸傻白甜的享受着被挠下巴的乐趣。
沈潜听见开门的动静,手上的动作一顿,却只略略抬了抬眼:&ldo;你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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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拉斯加抖了抖耳朵,扭头看了门口的男人一眼,扫扫尾巴,象征性的呜呜了两声。
一点儿都不热情。
这一人一狗,真是越来越敷衍了。
秦子熠心中升起一丝警觉。
都说七年之痒,他们这才两年,不会就痒了吧?
在门口的鞋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的拖鞋,秦子熠站起身,冲客厅喊:&ldo;我拖鞋呢?&rdo;
肥嘟嘟的大狗又甩了甩尾巴,不看他,只张望别处,假装根本听不懂他在嚷什么。
沈潜在狗头上揉了一把,沉声喊道:&ldo;乐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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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拉斯加这才跑到自己的窝里,叼出了珍藏的拖鞋。
然后又飞快地跳回沙发上,把狗头伸到沈潜手下求抚摸求表扬。
沈潜顺势又在大狗下巴挠了挠,问秦子熠:&ldo;外面还在下雨吗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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