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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香咬了咬唇,郎君虽是什么话都没说,但她知道郎君瞧出来些什么,顿时羞臊的脸红。
岑越寻常口气说:“想成家是自然的事情,没什么羞耻的。”
梅香胆子大,有勇气,这也是好事。
“不过我想着,多学学什么没坏事。”
“你去忙吧。”
岑越看梅香听进去了就不多说。
月初时,邹长青来院子给阿扉针灸,一连十日,后来有一天刘妈妈找岑越,说梅香这几日不对劲,是不是对邹大夫有意。
岑越想了下,没察觉到啊。
“郎君是不知小姑娘心思,回去时不时笑一笑,每日给会客院送餐,梅香先跑的快,不让小菊跟着。”
刘妈妈头疼也叹气,“私心里,梅香我教着长大的,她如今十八了,是该看夫家,可她干活利落人也能干,我原想在附近给她找个好庄稼汉,或是宅子里寻寻……”
岑越听完,跟刘妈妈说:“她不想生了孩子成家奴,也没错,硬着手段绑着梅香留下来,留不住心。”
“是这个理。”
刘妈妈点点头,也为难。
岑越:“真要是能成,邹大夫人品正直,也是一个好去处。”
邹大夫妻子去世,人也年轻,挺好的。
后来岑越就多留意,确实是梅香对会客院有几分热心肠,他说谁都能来学字,想着梅香应该会来——不管是多机会见邹长青,还是梅香性格要强,多学习学习。
结果梅香反倒不来,可能是怕别人瞧出端倪来?
岑越不懂了。
梅香倒不是怕被人瞧出端倪害臊,郎君这么一说,把自己关到屋里好一会,越想越觉得怕,要是怕害臊,那还好,回想这几日来,她怎么变得不是她一样,光想着男人了,什么脑子都没了。
别说刘妈妈看出来,小菊估摸都瞧出来了。
梅香扇了下自己脸,是气是羞是恼,怎么能这么没出息呢,以后可不能这样了……
这也就是初恋还没恋上患得患失,要是搁现代来说,有点恋爱脑前兆,不过岑越一打岔,梅香又给紧急刹车了,脑子一下清醒。
导致第二天大家来上课。
岑越忙里偷闲看到梅香躲着邹大夫,那是目不斜视,规规矩矩,很有分寸和距离,晌午送饭也换成了小菊,过了两日,邹长青问到他这儿,说:“我是不是得罪了梅香姑娘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几日,梅香姑娘见了我就躲着走,对我也冷冰冰的了。”
岑越:“她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吗?”
“没、没,那倒没有。”
邹长青忙解释,“只是有些不同了。”
岑越实在是不懂谈恋爱,他一向遵循‘自然而然’,便说:“没什么大事就好,要是缺什么,招呼不周,邹大夫可以来找我。”
“好,没什么不周的。”
邹长青后来就不说了。
他觉得是自己多虑了,既然没什么事,那就把精力用在看医书上,叔父留下的医书,他都带来了,以前在荣和堂时看不进去,如今收了收心,好好看下去。
十月针灸结束。
齐少扉病情依旧,并没有什么见效。
岑越倒是没气馁,好歹他家大崽现在不是太监,这方面病情好了,就是好的有些过头了,也太血气方刚……
岑越正想着下午去果林锄草消磨大崽精力。
邹长青说:“这些日子多有打扰,我不太想回府县,来回麻烦,想着以后多留几个月,这些银钱当做我的食宿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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