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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睹此景,德内尔突然镇静了下来,他意识到这里正是沙威尔车站附近的沙威尔桥。
这座桥的名字似乎暗示了他的命运。
他冷静地回看自己的人生:两个月前在俄国的经历颠覆了他的认知,证明了法国军人也会像德国军人一样,为了狭隘而愚蠢的“民族利益”
,对无辜的民众施以令人发指的残酷暴行。
经此一事,高卢民族与生俱来的“正义感”
简直就是一个笑话。
而用这个笑话作为精神支柱,在过去几年主动接受一个又一个艰巨任务,带领一批又一批战士“为国罹难”
、带着复仇的快感消灭一打又一打德国人的他比小丑更可悲,比屠夫更凶暴!
他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摆烂,让更多的法国人和德国人活下来,但他却不以杀伤为耻,反倒以屠戮为荣……哦,如果踏入法国领土的德国人无论是否自愿,都死不足惜的话,那么,他和他“光荣的营”
,不也一样死不足惜吗?
德内尔凝视着塞纳河的波澜,为自己没能死在大战中后悔。
由这座桥的名字,他想起了雨果笔下的沙威,当那位可怜的警察世界观被颠覆后,便毅然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可笑自己在中学还暗笑过沙威的迟钝,认为他是咎由自取。
而如今,德内尔却比沙威更加迟钝,懵懂中犯下的罪行也更大,但他的勇气却远逊于那位警察。
当他在俄国觉醒之后,想到的不是以死赎罪,而是逃避,是回家。
不过,命运公正地惩罚了他,让疾病——还很有可能是他带来的疾病——夺走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视他为亲人的克吕尔夫人的生命。
对此他无可申辩,他罪有应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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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命运又何其不公!
克吕尔夫人,他的玛利亚姐姐!
自始至终都是战争的受害者啊!
德内尔长叹一声,收回思绪,他试着为自己找一条出路,但失败了。
不知不觉间,太阳已经高悬头顶,目光所及,春景美不胜收,但他只能看到一片虚空,一片骇人的虚空。
德内尔缓缓摘掉军帽放到桥边,右手伸向了腰间。
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勒贝尔手枪枪柄的那刻,往昔拔出配枪指挥士兵奋勇杀敌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,他好像被烫了一下,立刻松开了手。
但旋即,他迅速而坚定地握紧了武器,一步跨上了护栏。
他最后一次环顾四周,环顾这座他生活并“扞卫”
了一生的城市。
他看到青春洋溢的学生走出校门,看到笑容满面的小贩兜售着水果,看到了悠然的渔夫、健壮的水手,看到了你侬我侬的恋人、闲庭信步的老者……战后人民温暖的生活对他而言是如此冰冷,仿佛在戳着他的胸膛拷问他:你知道那些因你而死的部下和“敌人”
本可以度过何等幸福的一生吗?
我要逃离这个世界,逃离我罪恶的漩涡。
他扳动了手枪的击锤。
在从枪套里掏出手枪的那一刻,他听到了这个幸福世界的不和谐音——一个孩童恐惧而绝望的尖叫。
脸上满是泪痕的他缓缓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发现一个双手紧紧扣住围栏的男孩,正在一座高耸的水塔上放声大哭。
片刻之后,他丢下手枪,跳下围栏,狂奔向那座水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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