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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句大不敬的,就算与邪术扯上关系我都不会意外。”
“这也是我坚持要落阵的理由。”
他一字一句地说:“阵是好阵,养灵的。
保他灵相不出大问题,如果有毁损,还能帮老祖稳一稳。
但同时,他只要踏进这个阵,暂时就没法再出去了。
这听上去好像有点大逆不道,但这是必须要考量的。
我这人凡事喜欢留点余地,别弄得太死。
假如老祖复生真跟邪术有关呢?”
他留了个空隙,于是有人插了一句:“那就只好大逆不道了。”
“对,那就算是卜宁老祖,咱们也得硬下心来。
到时候跑不掉有一场苦战。”
张正初顿了一下,又说:“如果与邪术无关,而是另有原因,那咱们同样得考虑今晚的行为会不会惹老祖不高兴,说不定还是会有冲突。
所以我建议各家那些小辈,那些正值好时候的年轻人,就别留在这处了,多多少少都是我见过的孩子,万一牵连上了,我自己第一个过不去。”
这一番话说完,众人纷纷点头应和道:“老爷子果然大义。”
张正初朝他们拱了拱手,没再说什么。
于是那几个年轻人上了车,很快绕去了距离村镇稍远的其他停车点。
直到这时,张正初才给周煦拨了那通电话,告诉他:“我们到了。”
电话一挂,他就着阿齐给所有人放出了信号——下阵石。
那一刻,那些停留在加油站、休息处或是路边的各家小辈从车上下来,在人影稀落不会被人注意到的角落里,对应着天星四象掐准位置,埋下了阵石。
那些阵石在黄土之下泛起微光,又湮于夜色,像路边最普通的东西。
但懂的人都知道,这些阵石布好的瞬间,一个大阵正沿着他们围箍的那个村镇徐徐落下,将整个村镇以及村镇里的人包纳进去。
村口那些家主镇着的地方,就是阵眼。
大阵落成,村镇里的风有微微的变向。
有几家狗突然叫了起来,夜半深更扰人清梦。
但又很快安静下来,呜呜着重新趴地睡了过去。
狗叫的同时,陆家二楼第一个房间里,张雅临猛地睁开眼睛。
他从沙发上一骨碌翻坐起来,伸手撩了一下窗缝里溜进来的风。
他刚想叫醒张岚,就发现他姐已经醒了,正披头散发地坐在床边,跟他是一样的动作。
“这是……”
张岚敏锐地捻了捻手指,叫道:“完了,大家伙,一个人可布不来,别是老爷子坐不住,直接带着人冲过来了吧?!”
张雅临显然跟她想到了一样的东西,脸色变得极差。
他们深知,在几个老祖宗面前搞伪装是最蠢的事情,多此一举。
所以思来想去,决定前半夜老老实实睡觉,等后半夜几个老祖也歇下了,再趁着那点时间差,开一道阵门直接回本家。
他们毕竟跟几个老祖没有深仇大恨,也算不上什么正经的威胁。
以那几位的性格,就算发现他们跑了,要追,也不会追得多谨慎认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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