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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多想了。”
我没好气的用书隔开他。
他听了却愈发的得意,愈发坚定了那想法。
我干脆拿书挡住自己的脸,见我如此,他才坐了回去,喝茶之余不忘一直盯着我。
书虽挡住了我的眼睛,但我仍能感觉到裴炎的视线。
他的存在时不时让我想起裴毅那老狐狸,我在心头叹息了一声,闭了眼,试图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驱逐出脑海。
媛真早就带着侍女们推倒了外头,屋内单剩我与裴炎二人。
几欲睡着时,裴炎忽然说道:“满儿,你觉得我……我如何?”
这话问的意味深长,若非早前听了裴毅的话,我定不会多想。
我顿时惊坐,书从脸上滑落在地,摔倒地上时候发出了一声闷响:“什么如何?”
裴炎忽有些扭捏,纠结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,“我的意思是,我与旁人相比,如何?”
如今裴家权势滔天,他身为裴家唯一的继承人,与旁人相比,自然是高下立见。
我勉强一笑,道:“自然是极好。”
裴炎面上一喜,脱口而出道:“满儿,你嫁给我可好?”
早前裴毅提醒过我,方才我也预料到他会这么问,可这会儿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这话,我却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。
见我一直不答话,裴炎脸上的喜色渐渐褪去,他面色一沉,问道:“是我不够好吗?”
我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书册,边拍灰尘边说:“你固然是好的。
但是裴炎,你真的无须因那程小姐嘲笑我年逾二十多仍未能嫁出去而同情我。”
裴炎不知何时又凑到了我面前,习武之人的动作总是极快,我闪躲不得。
他握着我拍灰尘的手腕,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,我觉得疼,遂道:“你捏疼我了,裴炎。”
他并未松手,神色变化多端,“满儿,你当真以为我是同情你吗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我反问。
“你并不需要同情。”
裴炎强迫我直视他,眼神锐利,“满儿,这世上没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你。
你不愿嫁给我,可是为了那人?那个据闻曾与你同住了一年多,最后却弃你而去的男人?”
裴炎说他了解我,这让我觉得有些好笑。
在我随他来到岩都之前,我们已有十多年不曾见过,他了解的不过是少时的我。
再者,我不愿嫁给他并非是因为阿邵。
想到阿邵,我的视线柔和了许多,却又有些黯然。
见我如此,裴炎不知不觉间又用了力,他力道太大,我疼得皱起了眉头,他一惊,才松了手。
我揉着泛红的手腕,淡淡说道:“自古以来,嫁娶之事便是由父母做主,父母之言,媒妁之约。
裴炎,你心里应该很清楚,你父亲并不赞同你娶我。”
“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些。”
他似乎是松了口气,安慰道:“你无须担心,我上些天与父亲提过,他并未反对。”
我笑了笑,道:“你可知那日你送程家小姐回去后,裴伯父与我说了什么?”
裴炎并不傻,听了这话,隐约猜到了些什么,脸色在瞬间就变了,“父亲与你说了什么?”
“也没什么,你无须多想。”
我退后两步,道:“裴伯父自有他考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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