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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递来二维码,除了之前反问我时还能捕捉到一点情绪端倪,现在只像个没有感情的人形机器:“扫吧。”
“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的。”
我操作完,把手机揣回裤兜说。
“我两天后会去图书馆还书。
祝你好运。”
他只留下句若有所指的话便走了。
刚刚一时冲动,为了挽回一点自尊故意说要连本带利还钱,现在想想,这才几天时间啊,按照银行活期的利息应该就行了吧?
对了,之前他好像说有风声?我怎么就不记得问清楚了再撕逼,就这智商看来我注定只配当个沉睡的小五郎了。
回寝室后我没理会老四的八卦之心,随口敷衍了几句就自顾复盘,坐在冉祈的床上兜耳听了半晌,也没听到什么所谓的风声。
“老陆你干嘛呢?吸取天地之精华啊?”
“啧,别吵。”
我不甘心,扒着床缝不顾眼珠子地往床底下望,隐约就只有一层灰,干脆翻身滚进床底下。
我单手捏着手机照明:啧,这陈年老灰,还有半拉都霉了的酥饼,单只臭袜子,再往里蹭了半寸,我才看见原先摆着脸盆的两个印记后头,靠着墙缝周边散着一地像是老鼠屎还不是什么的黑色颗粒。
我拿那只袜子在周边擦了擦,就露出一道裂缝,我一怔,这底下怎么是个两指宽的缺口,之前一
直被浮灰和蜘蛛网遮得严严实实,我拿食指伸进去搅了搅,发现这个缝不是往墙中心裂的,而是伸往楼下。
这时我才像刚做完采耳,听力瞬间清明起来,原来周容说的风声,就是这里传出来的!
嘶嘶,嘶嘶仿佛就在我手指不能触摸到的更深处正盘着一尾花斑毒蛇,一双姜黄的眼已经窥伺我多时。
这一想象我顿时感到全身一阵刺挠,不敢多待了,赶紧擦干净身子上床睡觉。
躺下才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搅着,自己租房的事还没落实,冉祈那边又千头万绪,随口问了句:“老二他们什么时候离校啊?”
老四正打游戏,“我们都差不多时间,周五就走了,你怎么样啊?暑假回家还是留下来打工?”
“我不回去了,上周看了个租单间的,付了定金,打打工,也正好这堆行李就不用搬太远,省点运费。”
“诶,你家是真没钱假没钱啊,你那个舅舅看着挺豪的啊。
艹,又他妈是挂机狗!”
“别提了,他和我没什么关系,没义务帮我。
我你还不知道吗,兜比脸干净,二十四k纯穷啊。”
和他这么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,一下好像回到了日常生活,什么都没有变化,整个人都松泛了,头顶的灯光渐渐糊成一团光晕,睡着了。
吱吱吱、吱吱吱、吱吱吱、吱吱吱、吱吱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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