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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礼大堂短暂插曲后,又恢复了热闹景象。
蒋晓鲁归来,至于她在外面和李潮灿说的,,在意的——
宁小诚正站在大门入口处等她,晓鲁无声走过去,小诚手臂顺势揽在她腰上,彼此默契相望,相互沉默,所有的话,所有的情绪,尽在一个他包容的眼神中。
两人并肩转身,推开大门。
红色的喜堂,人声鼎沸,祝福环绕。
……
车子驶离一条街,李潮灿在副驾驶捂住脸,一声大喝:“停车!”
司机一脚刹车。
后排三四个人探过来:“潮灿?怎么了?酒喝多了想吐?”
李潮灿拉开门,强忍着:“你们先回吧,我在外头走走,醒醒酒。”
车子又开走了,几个人说着闲话。
“潮灿这回是真受打击了。”
“可不是,那姑娘他应该惦记挺长时间了,手机屏保我见过,怎么就嫁给别人了呢。”
“要不,也不至于刚从乡下回来就往这儿奔不是?”
李潮灿站在路边,待车彻底在视线中小时不见,忽然疯了似的开始狂奔。
一边跑,一边流泪。
那是他深爱的姑娘啊,他的晓鲁。
和他一起长大的蒋晓鲁,她的眉目,她的鲜活,她的生动,刻进骨子里的人。
他爱她。
他不敢说。
街景在眼前快速略过,眼前一幕一幕往事,李潮灿拿大街当自己当兵时的训练场,拿路边当跑道,拿现在当年末的五千米考核。
他跑着,哭着,流着汗,像个神经病。
初来乍到的小丫头,坐在家门前的砖头上。
“潮灿,你为啥叫潮灿啊?”
“我妈怀我那年,我爸为了散心带她去钱塘江看大潮,潮起的时候我妈情绪过于激动,就把我生出来了。”
少年叉腰,仿佛看见了那年钱塘江的波澜壮阔:“起名潮灿,是想我每天都像潮水一样奔腾,活的灿烂。”
眼睛上贴着纱布的姑娘,忧心忡忡拄着腮。
“潮灿,你说我能不能瞎了。”
“不能,瞎了我娶你。”
“瞎了你为什么娶我?”
“你瞎了,我不得拉着你过大马路,不得牵着你才能买李家奶奶的瓶酸奶?我得天天照顾你。”
姑娘嫌弃一扭头:“那也不要你娶我。”
十几岁的少女,绑着厚厚的马尾辫,穿着校服,与他一起上下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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