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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海州嘴角弯了弯,没和人计较。
嘴长在别人身上,怎么说和他无关。
好话赖话听的太多了也就都没感觉了。
几个人脚步虚浮的出来已经快九点了,江海州摆弄着手里的卡地亚打火机,看着镶嵌了各种钻石的金色机身,忽然觉得这种浮夸风不太适合这么低调的自己,要不把刚才那丑逼男拉过来揍一顿?
&ldo;州哥!&rdo;
几个人一起喊着。
&ldo;玩好了?&rdo;
&ldo;嗯。
&rdo;
账都记在江海州这儿的,这群小年轻有的是辍学肄业的有的是专门跟他们混的,刀疤说好好拉拢,没准到时候犯事儿了‐‐这些小羊羔每一条都是人命。
江海州从不跟他们说这个,人生在世,谁能保证自己能没有意外顺风顺水到死呢?他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,所以没必要说一些没发生的事儿把刀架在这群孩子脖子上,危险没来之前,每一天都正常过就行了。
天色挺黑的,几个野孩子上蹿下跳的准备去歌厅,江海州走在最后听着杂七杂八的嬉笑怒骂,说不上什么感觉。
无聊吗?是矫情吧。
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。
路是他自己选的,辍学不念是他自作主张,他不肯接受别人的馈赠,所以现在的路每一步都是他自己的脚印,怨不得任何人。
也不用怨谁,有吃有喝有架干,多爽的日子。
他胡乱发着呆,前边的人突然停下了。
&ldo;干什么呢?&rdo;路灯没修到这,黑灯瞎火的狗屁看不见也能玩出花儿来?
&ldo;堵住个人。
&rdo;胡乐说。
&ldo;别闹大了。
&rdo;江海州明早还得回去给他妈做饭,可不想去局子里捞人。
他还想嘱咐几句,碰巧刀疤来电话了,说有一批海鲜要给他,有不少新鲜的鲍鱼皮皮虾什么的,让他快点去取。
江净挺愿意吃的,江海州闻言立马就要走人了,临了告诉胡乐,&ldo;我有事儿先走,回头给我打电话。
&rdo;
……
陈秀一看着五六个穿的奇形怪状的小流氓把他和付宽围住了,吓得手心里全是汗。
&ldo;别怕,我会保护你的!&rdo;他单手搂着付宽,一边对领头那个膀大腰圆的男的颤颤巍巍开口。
&ldo;大哥……你要多少钱!我都给你们,把我们放了就行!&rdo;
陈秀一脸上谄媚,心里早就气得跳脚,好不容易把旁边自己惦记了一年来的小男孩忽悠到这来,正好借着乌漆嘛黑把人给办了,谁成想遇见这些倒霉蛋!
付宽有多难搞,他献了一年的殷勤,周围人关系都打通了,这崽子死活不干,今天好不容易连哄带骗把人带出来买资料。
不就是一个长得好看了点的男孩儿,又不是天仙,装什么蒜!要不是这破孩子假清高,自己今天也不至于被人给堵了,真是倒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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