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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骠捏着猩红的烟头,随手掸了掸烟灰,眯起眼扫量贺强受伤的左眼。
抓破了点儿结膜就想要他妻子的命?这双眼睛就这么金贵?
“来,霍某亲自给贺先生消消毒。”
……
大半个时辰过去,霍骠从夜总会出来。
沉拂砚已经在车厢里睡着了。
陆长翮和苏格拉瓦一步不离站在车门外守着,默默地抽着烟,俱都不怎么言语。
霍骠拍了拍陆长翮的肩膀,“谢了,兄弟。”
陆长翮抬眼定定地看他,“二少,砚砚精神状态不对。”
“小孩子受到惊吓,情绪失控不足为奇。”
霍骠收回手,朝旁边的苏格拉瓦抬了抬颌,心中暗忖,是不是沉拂砚在陆长翮面前发病了。
苏格拉瓦走上前来,从烟盒抖出一根,递到他唇边儿。
霍骠低颈叼住。
夜间有风,苏格拉瓦张开手掌帮他护着,‘咔嚓’,打火机擦出橘火,将烟点燃。
霍骠英俊的脸颊下凹,嘴角烟雾缭绕。
苏格拉瓦退开几步。
陆长翮瞥去一眼,视线转回霍骠身上,“不,在她受惊之前。”
他早就察觉沉拂砚的异样。
奈何他对沉拂砚太过痴迷,久未见兮,更是思之如狂。
一见到佳人,像被降智了一样,只觉得她什么样子,都是好看的,都让人喜欢得要命。
她一切违和的表现,在陆长翮心里,都有合理的解释,都能被自洽。
直至霍骠回到包厢,众人遍寻不着沉拂砚,巨大的焦灼与恐慌过后,他发热的脑子开始降温。
倒也不是说沉拂砚行为不妥,而是气质变化太大,她身上的棱角,她骨子里的清冷、高傲,彷佛一下子消失殆尽。
霍骠不愿多提,耷拉着眼睑懒洋洋地笑骂,“你丫是没搞过对象,还是怎么着?闲的发慌跑来掺合别人两口子的事儿。”
陆长翮摇摇头,没被他糊弄过去,“二少,咱俩是什么关系?你何苦给我打马虎眼。”
“咱俩?”
霍骠“呼”
的往他脸上喷了一口白烟,黑眸眯起斜睨过去,“长翮,你在意的究竟是跟我的兄弟情谊,还是别的什么,你自己门儿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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